第(2/3)页 虞听晚指腹摩挲着茶盏的暗纹,不语。 “魏昭可有同你提过,我是寒门学子出身。” “提过。” 顾傅居温和的嗓音传来,似闲谈。 “你祖父早亡,孤儿寡母艰难,家中留下来一两亩田产被叔伯夺走。是你祖母靠着做豆腐的手艺供我读书的。” “爹爹是十八岁那年中的解元,来年春闱再中会元,殿试后中状元入翰林院,后又被先帝调到御史台办事。” 御史是最得罪人的官职。 他说这些,虞听晚没有打断。 安安静静的听着。 “爹爹那时才入上京,见识不多,无非是书中所见所闻,空有一身抱负,不知朝堂的水有多浑。不知变通,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。” “幸,后拜入你外祖父门下。得他扶持。” 便是嘉善和贺诩然的父亲清远伯。 “那时先帝还在,如今的太后只是贵妃。你母亲身份本就高,又自幼傲慢。因贵妃小产,又破格被皇家封为公主。” “第一次见你母亲,便是在清远伯府。” 贺家女眷居住的后院顾傅居不可能过去。 他每次登门也一直有意避开。都是由小厮一路带到清远伯书房的。 “我和你外祖父说着公务,你母亲贸然闯入,质问你外祖父,她的月银怎么老是不够用。” 贺家还能短了儿女的银钱?嘉善无非是花手大手大脚,却不愿意承认自己有错,还想要让清远伯补贴她。 “杳杳,你和你母亲很像。” “你如今坐在我跟前,我好似看到了年轻的她。” 虞听晚试探的问:“您只是来同我说这些的?” “爹爹知道,你愿意见我目的很明确,是想知道虞家火灾,并非相认。” 虞听晚缓缓抬眸,对上顾傅居的眼,承认。 “是。” 顾傅居淡笑:“他们把你养的极好。” 他说。 “你是个孝顺的孩子。” 虞听晚眨眨眼。 觉得没毛病。 她正色:“当年实在蹊跷。天气并不干燥,前些时日还下了一场雨,照理来说是不会起火的。” 说起这事,她话显然多了起来。 “偏偏就是起了。” “正逢那日我在家中,未去学堂。” “我同阿娘在午睡,可不至于睡死了过去。闻出呛鼻的焦味,察觉出不对时,一睁眼已是漫天的火,火势猛的可怖,外头跑来的邻居浇水灭火却越浇越旺。” 她被呛的说不出话来,可年纪小,害怕只会哭。 这火是突然起来的。 一开始就大。 虞听晚:“怕是有预谋。” “时隔多年夫君那边并不好查,有一股势力早早将它抹了干净,贺御史也是查无头绪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