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贺诩然:“你怎么在此?” 顾傅居起身,发话:“诩然,不得无礼。还不向新皇请安。” 顾傅居含笑,介绍给所有人听:“这位是……燕王世子。” 贺诩然如遭雷劈。 他看看顾傅居,再看看萧怀言,最后看向应扶砚。 要是还没反应过来,他真的就是傻子了。 贺诩然:…… 很好。 就瞒着他一个? 是的,瞒着他。 但还要他办事。 所有人瞪大了眼。 燕王世子竟还活着? 四皇子呢? 有的官员袖中拳头紧攥,眼里已隐隐发烫。 可…… “可按照礼数,那位置如何是他能做的?” 刚有人提出不满。 贤国公垂眼。 “诩然,把你手里圣上生前为难新帝的罪证拿出来。” “让他们看看,嘴里口口声声仁德的圣上,私底下是怎么把亲侄子折磨的生不如死的。” 贺诩然取出匣盒,一张一张的口供,全部分发,让众臣传着看。 贤国公:“今儿那三个老家伙不在,也念着我一人也能代替他们跑一趟。” “你们可知当年我们四个为何辞官?” 不等这些人回应,他就自顾自道:“告老还乡的告老还乡,我倒是留在上京,却是不问俗事。” “并非上了年纪,无法为朝廷效忠。我们只是厌倦了。” “当年燕王出事,卢老太爷申冤,他是血淋淋被抬出去的。我们几个老东西怒气冲冲也要站出来,是魏封行中途拦下。” 站出来能如何,只会是卢老爷子下场。 “别看我们几个日日大胆谏言,那是没触犯帝王龙威底线。” 燕王,顺国公,可都是应乾帝一定要除的人,谁劝阻便是作对,唯有一死。 帝王是他们这些笔杆子写不死的祸害。 “魏封行死后,你们难道看不出猫腻?无非是明哲保身,和我们一样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缩在一隅修《仁政录》。” 这些年死的人还不够多吗。 “燕王,顺国公,卢家老爷子出事,没人敢再高论。与其说是不敢冒犯龙威,不如说保的是虚名,可那些人流的却是真血!” 如何不厌? 殿内彻底安静下来。 道理他们都懂,也深深无奈。 “可……” “可圣人言,‘父死子继,兄终弟及’,何时写过'舍子立侄'?的道理。这与理不合,也不够名正言顺,难堵悠悠众口。” “如何不名正言顺了?” 魏昭大步入殿。 手里拿着圣旨。 托先帝算计的福。 本该是空的,可现在已经填上去了。 “不提别的,当初先帝驾崩,留下的三道圣旨,其中有一道秘密给了我祖父。” “都说先帝看重燕王,可登基的却不是他,诸位就没想过其中有猫腻吗?” 他的话真真假假,却足以以假乱真。 “狗皇帝急着逼死燕王,逼死我父亲,不就是燕王才是当初新帝人选,而我顺国公府有足以让他致命丑态毕露的物件。” 魏昭淡声纠正:“都是读过书的,说话还是注意些。别显得太没见过世面,也不是威胁你们。什么以暴制暴,这叫……拨乱反正。” 第(3/3)页